许世友三度命运起伏
中国近代史
侠客武功高强。
威震敌胆的将军众多。
将军武功高强。
仅许世友一人。
1
许世友,一位出生于河南信阳新县许家洼村的英雄,他的家乡与少林寺相隔470公里。在那个出行主要依靠步行的年代,这段距离显得尤为遥远,令人望而却步。若非有特殊的机遇,许世友的一生恐怕难以触及少林寺的圣地。
许世友幸运。
在8岁那年,许家洼的村民们齐心协力,共同筹集资金,邀请了一位拳师莅临村里,传授武术技艺。
这位名叫林子金的河南登封人士,于少林寺习武数载,此次他踏上下山之路,前往许家洼,目的有二:一是传授武艺以赚取生计,二是挑选出资质出众的弟子。
许世友天性活泼好动,一见林子金身手敏捷,便如影随形般跟在他身旁,忙前忙后地做着诸如倒茶、洗脚等杂活,心中期冀着能获得林子金的赏识,有望有朝一日能随他一同前往少林寺修行。
往昔江湖规矩严谨,师傅与弟子间并非仅仅是师徒之谊,实则如同父子情深。
若非将师傅视作亲生之父般悉心伺候,师傅便难以对弟子心生认可,更遑论传授其真正的技艺。于是,许世友的尽心竭力服侍林子金,令林子金心生感慨:
“嗯,孺子可教也。”
岁月如梭,转眼间一年时光已逝。林子金在许家洼的教学生涯即将画上句号,他即将重返少林寺。许世友迫不及待地赶回家中,恳求父母恩准他随林子金一同前往少林寺。这不仅能够让他习得正宗武艺,还能为家庭分忧解难。
许世友的亲生父母固然不舍,然而俗语有云:“半大小子,吃垮老子。”家中原本就贫困潦倒,加之许世友食量惊人,继续留在家中确实难以负荷。而前往少林寺,纵然不知能否习得真本事,至少能保证一饭之需。
经过深思熟虑,父母最终同意了许世友的请求,允许他前往少林寺修行。
“三儿啊,要好好听从师傅的教诲,千万不要随心所欲。”父亲也怀着不舍,反复叮嘱道:“到了少林寺,要勤学苦练,将来好能自食其力。”
母线游子衣。
密缝意恐迟归。
孟郊在其诗作《游子吟》中所描绘的感人画面,在许世友背井离乡之际,表现得淋漓尽致。他那父亲的殷殷教诲,与我们敬爱的老父亲的话语何其相似。
于是,承载着全家的殷切期望,许世友随林子金踏上了前往少林寺的征途。
抵达少林寺后,林子金立刻引领许世友参观了初祖庵,并向他介绍道,这里正是达摩大师闭关九年之地。他细致观察墙面上,是否能发现一个身影?那正是祖师爷留下的印记。
许世友凝神细瞧,似乎真的有个人影在眼前晃动,随即转身对林子金坚定承诺:“师傅,我必定勤修苦练,请您安心。”
许世友任务加重。
日复一日,我的职责包括为林子金倒尿壶、洗衣物、洗足部,以及烧水烹饪。完成这些家务后,我还要刻苦练习刀枪剑戟棍棒拳脚的根基功夫。辛勤劳作至暮,许世友的全身无不酸楚疼痛。
夜幕降临,许世友得以稍作休憩,然而他的休息之地并非舒适的卧榻,而是高耸两米的墙壁之巅。他于其上,以五根一尺之长的木桩为支撑,展开练睡桩的修炼。
地势之高,木桩之细,自是显而易见,许世友身形魁梧,其睡眠之不适,亦不难想象。
某日,许世友于梦中不慎跌落,恰逢林子金手握木棍,遂上前挥舞,并禁止许世友哭泣。林子金解释称,这是菩萨的惩戒,若哭泣便是亵渎了菩萨的威严。
许世友闻言,哪敢轻率流泪,毅然决然地爬上桩位,继续刻苦练习睡桩。
少林寺生活虽苦,效果显著。
许世友回忆称:
起初,我头晕目眩,全身浮肿,连蹲下排便都感到困难,但持之以恒地锻炼下来,我渐渐变得腰围粗壮,臂腿也愈发有力。
及至十六岁,许世友已在少林寺刻苦修炼了八年。他不仅精通齐眉棍、心意把等少林经典招式,更将自身筋骨锻炼得强健无比,能够一拳击断碗口粗细的杉木,一刀劈开十二枚铜钱,且用力一抓,便能撕裂皮肉,其勇猛之势,堪比金刚。
“儒者以文学扰乱法度,侠士则以武勇挑战禁令。”
许世友亦然,自少林寺磨砺出一身过硬的武艺后,便难以安于农夫的平凡生活,亦无法心平气和地忍受任何形式的损失,因此——少林武术赋予许世友的,乃是一股难以掩饰的侠义风范。他在《反省自传》中提及:
我掌握了十八般武艺,更习得飞檐走壁之术,付出了无数心血。此刻,我自诩不凡,堪称英雄豪杰。未来,我立志要扫除世间不平,守护良善,让正义之光照耀人间。
在那个风华正茂的十六岁,林子金踏上了南阳、麻城之间的比武之旅,寻访志同道合的朋友。恰逢许世友得知家宅距离此处不远,便向林子金请了假,意欲归家一睹父母慈颜。
许世友刚抵达许家洼,便遭遇了堂兄因牛误入地主棉花田而引发的冲突,随后遭到地主少爷的粗暴殴打。许世友挺身而出,试图平息事端,他提出赔偿损失即可,质疑为何要动用武力解决问题。
地主少爷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,嘲讽道:“你真的能赔得起吗,你这穷酸?”
许世友勃然大怒,随即施展“连环三通天炮”,朝地主少爷的额头猛力击去,一击之下,竟将敌人当场毙命。
许世友心中充满了恐惧,急忙探望了母亲一番,随即返回寻找林子金。
“将来若你招致麻烦,切莫提及为师的名字。”
许世友将手中的银元小心翼翼地收好,与师傅告别后,毅然决然地投奔了一位师兄。
到了岁末,师兄在家中私设赌局,引得一群地痞无赖上门寻衅,许世友为了给师兄出头,与这些地痞发生了激烈的冲突,不慎又导致一人丧命。
不足半年的时间,许世友便背负了两条人命的重担。他深知,在正常的社会秩序下,他已无立足之地。唯有投身军旅,借助军阀部队的隐秘性,方能避开地方当局的追捕。
随后,许世友踏上征程,前往洛阳寻求舅舅这位军官的庇护。他加入了吴佩孚的童子军,每月可领得12.5元的军饷。对此,许世友深感满意,便下定决心,跟随吴大帅忠诚效力。
在吴佩孚麾下,尽管许世友又添上一条命案,得益于舅舅的庇护,加之其卓越的武艺深得团长青睐,他不仅免于遭受处分,更在短短三年间跃升至连长之位,月薪也攀升至十六元。
他有时想:“选对单位了。”
2
1926年盛夏的8月,许世友所率部队正式改编为国民革命军,肩负起驻守湖北武昌的重任,这一转变成为了许世友人生道路上的一个关键转折点。
彼时,国共大革命正如火如荼,席卷南方各省。共产党员们积极投身于工运、农运、兵运等工作,而许世友所属的团队中,便有一位名叫傅孟贤的共产党员,在宣传革命理论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。
傅孟贤深知许世友性情刚烈,与那些昔日嗜血的旧军官迥异,堪称值得争取的盟友。
他向许世友阐述了一番共产主义的宏伟蓝图,许世友听后激动地拍案而起:“这不正是我在少林寺时便怀揣的理想吗?除去暴虐,安定良善,扫除世间的不平之事,无需多言,我们即刻行动!”
在傅孟贤的引荐之下,许世友正式加入了共青团,从而获得了其政治身份的认可。
一年之后,蒋介石发起了“四一二政变”,汪精卫亦随后发动了“七一五政变”,国共合作的大革命至此宣告彻底失败。面对革命者们的未来道路,这一问题变得尤为迫切,亟待深思熟虑。
众多人选择了背叛,众多生命为之献出,然而,亦有众多志士坚守革命信仰。
1927年8月,许世友正式踏入共产党的行列,随后与傅孟贤商议,共同决定脱离旧军队的束缚,前往黄安、麻城地区寻求共产党的指引。
在启程之际,许世友亲自挥刀斩杀了那位毕业于黄埔军校、素有克扣军饷恶行的连队司务长,随之搜取了他的财物。
昔日,许家洼隶属于湖北麻城,许世友前往麻城寻找共产党,实则便是重返故里。
凭借早年在家乡所树立的武艺高超之誉,加之丰富的战斗经历,再加上其共产党员的身份,许世友一返回故乡便顺理成章地被推选为六乡农民义勇队的大队长,同时担任炮队队长之职。
炮队即敢死队,专打当头炮。大家对许世友的定位很准确。
担任义勇队大队长与炮队队长后,许世友便带领同志们搜集废弃的铜铁,精心打造大刀、长矛等冷兵器。此外,他们还将竹竿削尖,涂抹猪血,再投入油锅中炸至焦黄。如此处理过的硬竹竿,一旦刺入,便能轻易穿透,留下血洞。
打造武器后,许世友率炮队出征。
在义勇队驻地的周边,坐落着一个名为“福田河”的古镇。当地政府在此设立了税务机构与盐务管理机构,凡途经此地者,无不被迫缴纳费用,此举被冠以“完税”之名。
许世友毅然决意铲除这些兵痞,此举不仅能够为民众消弭祸害,更可一举夺回他们的枪械,从而武装起我们的义勇队。
于是,许世友与炮队队员们化装成贩木柴的,刻意与那些横行霸道的征税兵痞正面交锋。
问许世友:“去哪?”
许世友:“卖柴。”
那些士兵纠缠不休,要求许世友在出售柴火之前先缴纳税款。许世友装作不懂,询问道:“卖柴不是也需要缴税吗?”士兵们显得有些不耐烦地回应:“别罗嗦,不交税就全给你没收了。”
许世友所期盼的,正是这番言语。他即刻招呼炮队队员,迅速集合完毕后,众人便从柴堆中抽出了锋利的大刀,犹如砍瓜切菜般,将那些兵痞一一斩倒在地。其中,那领头的更是惨遭毒手,许世友刀锋一闪,其首级便飞出了数米之远。
这身手,梁山好汉都比不上。
1927年11月,许世友率领义勇队投身于黄麻起义的烽火之中,由此拉开了他波澜壮阔的革命军事生涯的序幕。
在这接下来的十年间,许世友在每一场战斗中都勇往直前,五次担任敢死队队长,七次负伤。鉴于红军药品匮乏,每次受伤后,他不得不亲自操作,将嵌入体内的子弹取出,随后仅以窝瓜瓤敷贴伤口,以此作为治疗。
穿衣待命,再次出征。
凭借卓越非凡的武艺与无畏无惧的勇气,在短短三年间,许世友便荣升为红军团长,其晋升之速令人瞩目。
此事,他在回忆录中提及。
战事频仍,人丁凋零,身为共产党员,你自当挺身而出,义不容辞。自军旅生涯伊始,直至荣升团长,我历经战场无数,大小战斗不下千场,有时一日之内,小战即连发数起,难以细数。历经从战士至干部的蜕变,我逐渐磨练出了统帅士卒、驰骋战场的才能。
历经三年,战事连绵,每场战斗都如同一场考验。如此高密度的战斗节奏,早已将那些平庸之辈、寻常之人、得过且过之徒筛选淘汰。而那些幸存并得以成长的人,无不头脑敏捷、意志刚毅,他们主动追求成长与进化。
许世友成功,源于红军之胜。
这革命熔炉——红军,亦彻底塑造了许世友。
在黄麻起义之后,许世友率领义勇队重返故里,投身游击战。彼时条件异常艰苦,他们常常以葛根、杨桃、竹笋为食,补充能量。每当觅得些许野果野菜,大家便会齐心协力,共同分享。
尽管伙食不尽如人意,鉴于我们均为革命战士,鲜少有人因饮食之故而诉苦,战士们因而能够齐心协力,共渡难关。
此种情境,对旧部出身的许世友而言,乃是其首次经历的精神洗礼。
1932年10月,红四方面军毅然离开鄂豫皖革命根据地,踏上了向川陕地区的远征征程。
持续的强行军使得众多战士的足部遭受严重磨损,行走间脓血不断流淌,部分战士更是赤足前行,仅以破布裹护着溃烂的双足,每一步都留下了一串鲜红的足印。
即便如此,他们未曾有一丝抱怨,而是在闲暇时光,满怀憧憬地期待着革命胜利后的美好未来。
战士向许世友请教:“团长,革命成功后,我们是否仍需每日攀登山峰?”许世友轻笑回应:“自然还需攀登,那时我会送你入学堂,攀登文化之峰。”
炊事班长随口插言道:“换作是我,便会用那剩余的食材经费,购置一包上好的香烟,尽情享受一天,那才真是个美妙的时光。”
此外,有人倚靠拐杖入眠,有人以玉米须代替烟丝以减轻疲惫,有人咬着冻得坚硬的干粮,然而,无人诉苦,无人抱怨。
以许世友将军那大大咧咧的个性,他对生死似乎并不萦怀,然而,这份不屈不挠的革命历程,触及了许世友内心最脆弱的角落,使他终身难以忘怀。
十二月,我军即将跨越大巴山,许世友再次与战士们探讨起“解放后如何改造大巴山”的议题。
有人倡议修建一条公路,另有人主张炸毁大巴山以开辟农田,经一番讨论,众人最终达成了共识:大巴山应予以保留,使之成为子孙后代铭记,胜利并非源自天赐。
许世友静听着众人的热议,他那坚韧的神经再次受到了强烈的触动。
这一切为他日后改变埋下伏笔。
3
“显而易见,北上是我们的唯一出路。”
张国焘深知,军事上的挫败直接导致了政治路线的失利,向北迁移实乃无法回避的趋势。
随后,红四方面军第三次翻越雪山,跋涉草地,最终与红二方面军成功会师。同年十月,他们抵达甘肃的会宁,标志着长征的胜利结束。
在北上征途上,许世友晋升为骑兵师长,率领3500名骑兵担任开路先锋。至长征结束之际,他们共经历了72场战斗,兵力锐减至200余人。然而,骑兵师的英勇牺牲,为红四方面军换来了三万头牛羊及丰富的粮食补给。
正因为贡献卓越、牺牲重大,许世友才在后来产生了种种不解,并最终实现了人生的深刻转变。
三大红军主力胜利会师之后,红四方面军的干部们,包括许世友在内,均被安排至红军大学深造。鉴于他们曾有过追随张国焘的历史,中央在未彻底核实其忠诚度之前,仍不敢对其全然信赖。
在前往延安的途中,红四方面军的红大政委何畏主持了一场会议,议题是关于是否前往陕北。与会者中,多数人倾向于放弃此行,然而许世友却表示:“我此行是为了学习,何来问题?”他的言论引发了与何畏的激烈争执。
众人均力劝许世友,应采纳何畏的建议,切勿前往陕北。
许世友直言不讳地表达道:“张国焘与陈昌浩犯了错误,此事与我们无关。我们只需遵循他人之命,无论其称作何名,我们便照做便是。”
说得光明正大,毫无漏洞。
许世友到陕北后,感到情况不对。
1937年三月,西路军在甘肃遭受惨痛的覆灭,此事件发生后,延安方面的一些人士便对张国焘展开批判,指责他的分裂主义路线是西路军败北的罪魁祸首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批评的焦点逐渐转移至红四方面军整体,甚至有人将许世友比作张国焘的二号人物。
许世友不解。
“尽管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,即便没有显著的成就,也承载着辛勤的付出,怎能轻易断言我们对革命事业的不忠?况且,张国焘的错误与我们又有何干系?”我们误以为,仅凭张国焘身为中央代表的身份,便能代表中央的意志。”
随着对张国焘的批判声浪日益高涨,对许世友的指责也愈发激烈,许世友开始担忧自身安危,于是精心策划了一个逃离的方案——
他与30余位红四方面军干部联络。计划踏上七天七夜的徒步之旅,从陕北一路跋涉至汉中,继而又抵达四川的大巴山区,与驻守在那里的刘子才部实现会合,并在川陕地区再度高高举起革命的红旗。让质疑之声见证,红四方面军究竟是何等革命的力量。
若此事果真成真,许世友的革命生涯恐将终结,红四方面军亦将随之蒙受“坚决分裂”之恶名。
幸而,在不幸之中,教员及时阻止了他们的逃离企图。
许世友原定于4月4日晚上10时启程,路线图已精心绘制,并向教员呈上亲笔信函,详细阐述了前往四川寻找刘子才的缘由。
临近傍晚四点,参与策划逃亡的王建安心中生疑,深知不能随意离弃延安。否则,即便是跳入黄河,亦难以洗清这莫须有的嫌疑。
心念及此,王建安即刻向谢富治作了汇报。谢富治随后将此事禀报给了教员。教员遂下令林彪进行抓捕。于是,许世友的逃离计划宣告失败,他最终被留在了延安。
自红一四方面军胜利会师之际,教员便与许世友结缘,并特意将他的名字“许士友”更改为“许世友”,寓意他成为世界的友人。因此,教员对许世友的认可之情,可谓深厚之至。
鉴于这一事件的发生,教员决定给予许世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
于是,教员手持一支哈德门香烟,拜访了许世友的窑洞。他向许世友深鞠三躬,以示赔礼道歉。然而,彼时许世友正怒火中烧,一怒之下,挥拳击中了教员。
幸得罗瑞卿及时拦住,否则以许世友的拳法,这一击的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尽管许世友的态度略显不佳,教员仍旧心慈,意欲给予他一次改过的机会。在宣泄完心中的不满之后,许世友亦深感自己的冲动,于是主动提出,愿亲自前往拜访教员,并恳请按照军人的传统,携带武器以示敬意。
许世友的要求获教员批准。
这是教员的自信。
他与许世友有过交往,深知许世友绝非蛮不讲理之辈,亦坚信红军的干部们绝不会对主席开枪。
许世友与教员亦有过交往,无论是长征途中的私密互动,抑或是南征北战的分歧与争议,他始终对教员表示了坚定的认同。
此次提出携带武器会面的要求,在我看来,是他那刚毅的性格使然,不愿轻易屈服。他正是通过这种看似无理的要求,为自己寻找一个退路的借口。
教员与许世友共鸣。
你若寻求退路,我便为你铺就退路,待你踏上此路,便应向我坦诚过错,这公平至极。
罗瑞卿将装填好子弹的驳壳枪递至许世友手中,随后,许世友紧握枪支,踏入教员的庭院。
许世友此刻有何办法?
真的开枪吗?
历经红军十年征程,历经千战,又在红军的锻炼中得到了灵魂的升华,许世友又怎会真的对主席举枪呢?
不开枪站那儿有何意义?
许世友毫不犹豫地跪倒在教员面前,坦承逃跑计划乃谬误之举。教员听闻后,不禁放声大笑:“许师长,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。”
此后,许世友感慨道:“主席真是洞悉人心,他对我们这些干部的了解透彻至极,尤其是我们内心深处的苦楚与痛楚。他只需轻言数语,便能如同醍醐灌顶,让人豁然开朗。”
因此,这实际上是一场教员与许世友之间的心理较量,虽无硝烟弥漫,但教员却将许世友牢牢掌控于股掌之间。
理论自信与道路自信,即在此。
自那之后,教员成功凝聚了许世友的力量,进而团结了红四方面军众干部。许世友亦跟随那些真正理解他的人,实现了人生的深刻转变。
4
许世友先生的一生,划分为三个截然不同的阶段,每个阶段皆映照着他不同的人生境界。
早年,许世友便以一身武艺著称,怀揣着伸张正义的壮志,且具备实现这一志向的独特方法,这正是他自我认知的体现。
投身红军行列后,许世友亲身参与了上千场激战,跋涉千里,见证了祖国山河的壮丽,深刻感受到了斗争的残酷。在国共两党势力的激烈较量中,他不断崛起,奋发向前,此乃真正意义上的“见天地”。
抵达延安之后,紧随教员的步伐,许世友亦将紧随那面辉煌的旗帜,以手中的武器为人民奉献忠诚。待解放军在中原奠定江山,改变其颜色之际,许世友终于目睹了世间百态。
许世友的一生堪称完美,然而,心中仍存有遗憾。正如他在《浪淘沙·解放一江山岛》中所抒发的那样:
碧波荡漾,层层叠叠,英雄辈出。昔日海上、陆地、空中小试锋芒。昔日荒凉孤岛,今日已成为美景如画的胜地,万花竞艳,色彩斑斓。
砥砺石碑,铭刻非凡功绩,壮志凌云,如同长虹横跨天际。怒视海峡,波涛中蛇虫涌动。誓言荡涤妖氛,收回国土,金马、台澎之地终将回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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